马其顿共和国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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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国的热情就像体力一样,随着年龄的增加在不断减退。好多事情真的是要趁年轻做的。年轻的时候不四处走走,到了中年就不想走了,到了老年就走不动了。年轻的时候不买好看的衣服穿,到了中年发福穿什么都不好看了。

当然如果能始终有着一颗年轻的心,一切或许不同。如果不能有年轻的心,那就交个年轻的朋友吧,当然也要人家愿意才行。记得不久前一个九零后跟我说,我们年纪差这么多,也没什么好聊的。赛义德就不同了。赛义德虽然是九五年生的,却一直拿我当朋友,而且就像闹钟一样,敦促我不要停下出去浪的脚步。

赛义德代表了一类人吧我觉得。喜欢在脸书上发些搔首弄姿的照片,然后写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找的心灵鸡汤的话。他最近发了一个吃牛排的照片,配上文字:“终有一天你会成为回忆……”有一张是他站在加德满都的一个寺庙前,配的文字:“坚持你的信仰,虽然这意味着你注定孤独。”还有一张他站在一个五星级酒店前,配:“不要回头,因为你将失去前方。”这样图文无关的帖子太多了,我每次看到都觉得他傻的可爱。

“我们什么时候出去走走啊?”在他问了几十上百次以后,我们终于决定做一个计划。“我们去斯科普里吧。”他说。

斯科普里?在哪?从没听说过。查了查,竟然是马其顿共和国的首都。我问他:“我们为什么去这个地方?”他说:“因为我免签!”这是我从没印象,从不了解,从不打算去的地方。他既然提到了我完全未知的领域,不如去看看。就这样我们的计划就在来往的几条信息里敲定了。

我们的计划是先到马其顿的首都斯科普里,再到塞尔维亚的首都贝尔格莱德。对赛义德来说,他要先从他的老家阿塞拜疆的巴库,飞到伊斯坦布尔;再从伊斯坦布尔飞斯科普里。而我呢,上海没有直飞斯科普里的航班。我先是坐了13个小时的飞机飞到罗马,再从一个机场转到另一个机场,又飞了一个多小时到了斯科普里。那13个小时真的过的是厌烦疲倦。让我想起小时候坐大巴车去亲戚家,一坐也是十几个小时。不过却少了那时的期待。

斯科普里的机场小小的,虽然冠名国际机场。过边检很顺利,什么也没问,只是强调了一句:“你最多只能待15天。”就这样到下午五点的时候,我拿到行李,准备去酒店了。

印象里从机场到酒店的一路上什么也没有。空空旷旷的。直到眼前出现一个古时的城堡,竟然就到了。斯科普里是常常发生地震的地方,历史上也发生过几次大地震。这个石头盖的城堡和一些清真寺完好的幸存下来。酒店就在这个城堡和清真寺的夹缝里。站在酒店前面,左手边是高耸的清真寺,右手是古堡,让我第一次体会到巴尔干风情。

赛义德的飞机应该是晚上八点降落。我给他安排了一个出租司机去接他。人家九零后都陪你去玩了,自然要给人家一些福利。

酒店很舒服,很久没住过这么舒服的房间了。房间很安静,被子松软而温暖,房间不大不小,地毯清扫的干干净净。加上时差的原因,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睡得极其香甜。忽然房间的电话急促的响起。

“你好先生,我是出租车司机。去接你朋友的。”电话那头说。

“你好你好。”

“我在这等你朋友等了一个小时了。还没见他出来。我把机场里里外外都找过了,找不到他。他的飞机8点钟已经降落了,现在9点多了。我问过了,那个航班的人全走光了。我后面还有别的客人,不能再等了。”他一口气说道,抛给我海量的信息,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。

“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他问我。怎么办?我也不知道。我也想问问什么人该怎么办。

“你给我5分钟的时间。过5分钟打给我。”我回他。

这是这么多年我学到的最有价值的经验。给自己时间,冷静,再冷静,再冷静。挂了电话,我飞速的整理了自己的思绪:一,出租车司机没有接到他。我立刻打电话给赛义德。手机无法接通。我又赶紧发了消息给他:接你的司机找不到你要离开,迅速给我电话或者回电。或者找到WiFi,尽快联系我。二,司机要走也是无法改变的事,就让他去吧。三,如果赛义德没钱打车过来,让他机场叫个车,到了酒店到付就是了。

我刚想好,电话又响了。或许接到了?

“喂,先生,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司机问我。

“你没找到他吗?”我问。

“没有。我真的要走了。”司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生气和着急。我完全可以理解,因为他等了那么久,耽误了人家的时间。

“那只能这样了。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挂了电话,我又给赛义德打电话,还是无法接通。傻孩子不会是在机场等我吧?怎么办怎么办?人生地不熟的。我现在唯一可以用的资源就只有酒店前台了。除了酒店前台,我在这能够得上说话的第二个人都没有。

我到前台,说:“我的朋友赛义德也订了这里的酒店。他的飞机晚上8点已经降落了,现在已经9点半了。接他的司机找不到他。”

酒店前台是一个金色头发的美女,眉毛却是黑色的,显得稍有些突兀。她抢先一步,问我:“那我们该怎么办先生?”

又问我?我怎么知道。冷静,再冷静,再冷静……

“或许你能帮我打电话到机场问问?”我说。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。

前台的美女还算配合。一直在电脑上敲打着键盘,拨了几次电话,好像都无法接通。我开始站在她旁边,后来又怕她觉得我站在那给她压力,就站得远了点,又远了点,直到在大厅找了个椅子坐下。她也一直在尝试,我就远远的看着。终于,她在电话上开始说话了。说的是马其顿语,我也听不懂。我看她挂了电话,走过去,问:“怎样?”

她说:“机场说了,没有你朋友的任何信息。”

这么大的一个活人就不见了?我问:“那怎么办?”

前台的美女说:“我也不知道,先生。”

到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。赛义德的航班已经降落了两个小时了,可还是杳无音讯。电话也一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。消息什么的更是没有。我决定自己去机场找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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